了一句,“打什么价格战?”
钱亦文把前前后后的事儿适当增补和删减后,和曾繁宇说了一遍。
曾繁宇听完后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打价格战,可绝不是个长久之计呀!
“我见识过,两家厂子摽(biao)起劲来了,一个劲儿地降价。
“到底是最后干黄了一家才算是消停。
“最后,谁也没得好儿,老百姓倒是得到实惠了。”
钱亦文从领导的话里,捕捉到了一丝关心。
领导的意思大约是:你小子可别干赔了呀!你要是赔了,我也得损失……
“哎呀!”钱亦文突然一拍脑袋,“光顾着说红旗饮料厂的事儿了,差点把正事儿忘了!”
说着话,钱亦文从怀中掏出信封。
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只信封……
朝着开口处吹了口气,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,然后顺手把信封放到了茶几下边。
钱亦文把纸递了过去:“曾叔,这是这个月的往来。
“小有盈余,虽不算多,但按照5%的比例,理应给您分点红,算是感谢您对咱们鹿场的支持。”
曾繁宇把茶几上的两只钢球重新又操了起来,大声责备了一句:“你看看你,我和你大爷那就是随口一说,还能当真吗?
“快拿回去,快拿回去……”
一边说,一边就伸手来够信封。
只是,钱亦文放得有点远,够了两次都没摸着边儿。
钱亦文适时伸手阻止:“曾叔,也没多少。
“冲着您一回一回地帮忙,我一个做晚辈的,给您买点东西来看看您,不也是应该的吗?”
曾繁宇终于停止了向信封使劲儿的动作,直起腰来正色告诫道:“这次就算了,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啊!”
钱亦文含笑点头,起身告辞。
走到门口时,曾繁宇突然开口:“小钱呐,要是这套设备他们肯单卖,让你给解决一小部分人的就业问题,你能接受不?”
看来,不是没有办法,只是办法的生成需要一定基础而已……
钱亦文听了这话,立马又转回头来:“曾叔,要是几十号人还行,我怎么都能想办法安置。
“太多,咱们肯定是承担不起。”
一条流水线,难道不需要熟练的工人吗?难道不需要维修技师吗?
这些活儿,可不是在三十六厂随便找几个人就能干的。
“行!”曾繁宇笑了笑,“那你回去等我消息,有消息了我通知你。”
钱亦文一边开门一边回头一指桌子:“曾叔,信封上有我公司的电话。”
送走了钱亦文,曾繁宇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。
毫不费力地伸手拿出信封,向里边看了看,满意地笑了。
曾繁宇的心里,再明白不过。
要说钱亦文已经把事业做起来了,他信。
可要说是现在已经赚到钱了,他可是真不信。
得是啥样的买卖,刚开张就能挣钱?
新开的买卖,前期投入的比例比后期要大得多。
他一个搞经济的,能不懂这些?
这年轻人,不挣钱就能往出吐钱,心胸可以!
难怪他妈的跟他大爷一样,都姓钱……
这爷俩一样,玩得都挺明白!
从曾繁宇家出来,钱亦文多少有点感到累。
早知如此,进屋先掏信封子多好,哪用费这么多口舌?
就这!还他妈重生回来的呢!咋好意思说?
钱亦文在心里暗暗(替书友)骂了自己几句。
……
回到公司,钱亦文看到阎春生正垂头丧气地坐在那儿等他,不由得心一沉。
这二狗子,是不是把我二大爷和他妈的幸福给搞砸了?
果然,刚一照面,阎春生就弓着腰站了起来:“哥……我妈……她不同意呀。
“我刚一提,她就把我给骂了。
“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这么大岁数了,还提这个干啥?”
“别着急,慢慢说。”钱亦文拉着他重又坐了下来,“那你具体是怎么说的?”
阎春生说道:“我就按你教我的那么说的,这么一说,我妈骂得更欢了。
“她说去年那个退休老头儿条件不是更好?
“老头儿的儿子说她要是能把他七十岁的爹给将就死了,那房子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