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大爷矜持不过五秒,又忍不住向前探身,开始打听起来:“徐会计,我侄儿说今天就回来接我们呀?”
“可不就今天!你侄儿说开两台车回来的呢。”
老茄包子不解地问了一句:“怎么还跑那么老远办置去呢?老屯这些人咋整?”
一旁,二大娘瞥了二大爷一眼,捂嘴轻笑:“人家说了,豁不出这张老脸去。
“真没看出来,脸皮还挺薄……”
“话怎么那么多呢?”二大爷斜了二大娘一眼,“赶紧回屋收拾东西去得了……”
“两台车?”一旁的老茄包子,开始搬起了指头,“东屋俩,西屋俩,中间屋里就一个大人……”
算了一会儿,老茄包子兴奋起来:“哎呀……车上还有空儿!
“我也跟着随个礼去。”
徐会计怼了他一下:“人家老头儿害臊,特意躲出去了。
“你要真有那心思,把钱往出一掏不就完了……”
老茄包子被徐会计一说,不免失望。
恰好纪兰凤拎了壶水出来,一边倒水一边说道:“车要能坐下就去呗,赶上了……”
老茄包子重又来了精神,回敬了徐会计一句:“还当干部呢,你听你说的那话,多没有水平,还是三婶明白事儿!”
闲聊了一会儿,老茄包子一起身要走。
“估摸着再有一会儿车就到了,你还往回跑啥?“二大爷问了一句。
老茄包子揪扯了一下前大襟:“都上省城了,我得回家换身衣服去。”
回头看了看徐会计,又嘀咕了一句:“你还不走啊?还搁这坐着干啥?”
徐会计稳如泰山,憨笑了一声:“我不用换衣服,这身就中……”
老茄包子转了转眼珠子:“我算计了,就空一个座,没你地方了。”
徐会计白了他一眼:“真要是就一个座,那也得是我的!”
“哟嗬!当个小破官儿,了不起呀!”
“那是当官的事儿吗?”徐会计一指二大爷,“你让老头儿说!”
二大爷嘿嘿一笑:“人家是媒证!快回去换吧,赶上了咱就都去,挤挤就行了。”
……
此刻,钱亦文和老王各开着一辆车,正带着阎春生急匆匆地正往回赶。
昨晚,经过半宿的调试,当整箱的酒被机器捆扎好输送下线时,钱亦文激动得转回身,伸出了双臂!
媳妇儿哪儿去了?
刚不是还听着说话了吗?
孟小波迎了上来,小声说道:“我姐喂孩子去了……”
钱亦文尴尬地收回了双臂,假装整理袖口。
这媳妇儿是真不给力,连个释放激情的机会都不给。
这孩子也他妈真是的,一天吃七八遍,把她妈的身子把的死死的!
一点资源共享的观念都没有……
“我去叫她?”小孟探询的语气问了一句,顺手指了指前楼。
“不用了。”钱亦文摆了摆手,走向了老王,“正好和王经理了解一下市场的反馈……”
……
折腾了半宿的钱亦文有些困倦,正一边开着车一边和阎春生说着提神的事情,是关于李长丰的:“春生,下边还有多少药材没拢上来?”
阎春生说道:“入秋以后都忙起来了,没人上山采药了。
“别的都可以不算了,就五味子多,加起来有六七吨。”
钱亦文点了点头,自顾嘀咕了一句:“得抓紧时间琢磨着出手了,正是用钱的时候啊……”
阎春生侧了侧身,随口问了一句:“哥,咱收的那些五味子还给李长丰吗?”
这些天发生的事儿,钱亦文没和他说太多。
虽然他整天和小孟一起在车间研究生产进度,但那间小屋里的紧张气氛,他是能感觉得到。
“要是你,你给不给他?”钱亦文回头问道。
阎春生气愤地哼了一声:“真要是咱想的那样,还惯他臭毛病干啥?”
钱亦文坚定地说道:“给!”
阎春生十分不解:“哥,你是不是有毛病?他都对咱们这样了,你还给他?
“你直接卖给王哥多好,非得让他从中间挣那一份钱干啥?”
钱亦文笑了笑:“春生,这两天咱得稳住他的心,一定不能让他看出差样儿来。
“等咱们南边的市场稳定了,再和他计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