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亦文看了眼神情暗淡的春生,安慰了一句:“兄弟,既然和小孟断了,你就别老想着了。
“别让这事儿影响了你的生活。
“说到这个,你得和小孟多学学,你看看人家那心态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阎春生一脸茫然,点了点头。
钱亦文有意岔开话题:“那天我和你说那个二山神的事儿,你办了没有?”
阎春生说道:“我和李豆腐匠去了一趟,人家二山神说不扯这个了。
“够吃够用的,还去玩那个命干啥?”
钱亦文问道:“那你俩也没深入了说说?”
“人家都说不干了,还咋说?”
“我知道了,等我从燕京回来,我自己再去一趟吧。”
提到燕京,钱亦文问道:“春生,过几天和我们一块儿去吧,散散心。”
阎春生站起身来,一边往外走,一边说道:“你们去吧,我没那心情……”
阎春生走了之后,英子推门进来了。
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春生,英子说道:“这叫什么事啊?
“这对春生可是有点太不公平了!”
钱亦文看着英子说道:“媳妇儿,你不知道公平是种罕见的存在吗?”
<人世间,哪有那么多的公平?真有公平,哪有那么多写书的人?>
沉默了一会儿,英子问道:“你说,小孟跟二狗子在一起之前,知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了?”
“你问我?我哪儿知道……”钱亦文一边回答一边想,如果她没孩子,或许也轮不到阎春生上手。
英子还在认真分析着:“现在打胎管得严,能不能是之前那个不管小孟了?
“小孟找春生,就是想顶个名儿,把孩子打掉?”
钱亦文看了看英子,心中暗暗佩服了一下。还是女人心细,这个思路还真是很靠谱!
琢磨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劲:“这也有点说不通啊!随便找个人就能办的事儿,何必非要真和春生处个对象?
“而且,还得来一回真事儿……她图啥?”
英子琢磨了一下:“难道,她是真想和春生好?”
钱亦文琢磨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虽然他真没看出来小孟对春生有多大心思,但除此之外,没其它合理的解释。
沉默了一会儿,英子说道:“人家都黄了,咱就别跟着瞎操心了,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了。”
钱亦文听了,皱起了眉头:“不影响?现在不是都已经影响了吗?”
“不是该罚都罚了吗?”
钱亦文瞄了英子一眼,自顾嘀咕了一句:“罚是罚了,我是怕他以后再犯。真要是踩到了‘家族企业’的红线上,我也没法儿保他了……”
两个人正说着话,电话铃声突然响起。
接完了电话,钱亦文兴冲冲跑了回来:“媳妇儿,大春儿说房子已经收拾完了,咱们随时可以去了!”
“咱们?”英子说道,“我可不和你去了。”
钱亦文说道:“来去也用不了几天,一起去吧。”
英子摇摇头:“你当我不想去?眼前的事儿,太多了,饮片厂的事儿能放下吗?
“我走了,还能把俩孩子都带着吗?”
钱亦文想了想,也确实如英子所说,叹了口气后客气了一句:“那就辛苦你啦……”
“两口子还说这话?”英子白了他一眼。
钱亦文嬉笑着说道:“两口子该客气也得客气点儿……
“人家古人在最不应该客气的时候,还得说上一句‘娘子,失礼了’……”
“最不应该客气的时候,是什么时候?”英子刚一发问,明白过味儿来。
气得一枕头砸了过来:“我可没觉得你客气过!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走?”
钱亦文说道:“明天我就找人买票!”
“这么急?”
“花期不待……”钱亦文说道,“海棠花儿正艳,为什么不呢?”
是啊,花儿正艳,为什么不呢?
三天后……
七个老头儿老太太,加上钱亦文,一起踏上了进京的旅程。
上了车,老人们才知道是卧铺。
这一路上,二大爷一直从关外磨叨到关里……
你听听……
二大爷一边和董长贵、四叔以及英子妈摔着扑克,一边说道:“总共就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