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地开辟,帝王初立的事情,儒生又不能知,“夫知今不知古,谓之盲
瞽”,五经与上古相比就是“今”,只能说经,不晓上古,“然则儒生者,所谓盲
瞽者也”。陆沉盲替之人,乃智慧短浅、见识狭小之人也。儒生不仅不通古今,有
的甚至连自己专经为守的经学问题也难以通晓,都是因为他们“信守师说,不颇博
览之咎也”。王充认识到儒生有这些弱点,但并不菲薄、排斥他们,而是给儒生指
出了努力的方向,给他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。他希望儒生泛观博览,成为“文儒”:
“使儒生博观览,则为文儒。”(《效力》)文儒的特征是:“怀先王之道,含百
家之言。”与俗儒只知守师法,读经书形成鲜明对比。如前所说,王充在《超奇篇》
中将儒生分为四等,即儒生、通人、文人、鸿儒,文儒即兼有通人、文人、鸿儒的
三重身份,他既博学、通古今,又明大义、善著述,是知识、智慧、文采、德道的
综合体,是超人,是奇士。可见王充是崇儒尊儒的,在儒生与文吏相比时,他无条
件地倾向于儒生;在对儒生作专门分析时,他又为俗儒守文、见识鄙陋而痛心疾首,
因而提倡通博的“文儒”。他爱儒,爱其明大道,有气节;他非儒,非其浅薄,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