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。北方经
学,保存了东汉以来的汉代古文经学的家法:《尚书》、《周易》及礼学都遵守郑
玄的注解,《左传》则宗服虔,《诗经》则宗毛公。而南方的《周易》却遵循玄学
家王弼注释,《尚书》则是孔安国传,《左传》则是杜预注,只有飞诗经》和北方
相同,礼学也相同。清代注重汉学的经学家,对南朝这种夹杂玄学的经学很不以为
然。今文经学家皮锡瑞说:“南学则尚王辅嗣(粥)之玄虚、孔安国之伪撰、杜元
凯(预)之臆解,此数家与郑学枘凿,亦与汉儒背驰。及使径渭混流、薰莸同器,
以至后世不得见郑学之完全、并不得存汉学之什一,岂非谈空空,核玄玄者阶之厉
乎”!(皮著《经学历史》六:经学分立时代)。薰是香草、莸是臭草,皮氏认为
汉学的衰落,是玄学家的罪过。
隋、唐时代人对于南北儒学却不是这种看法。李延寿撰写的《北史·儒林传》
说:“南人约简,得其英华。北学深芜,穷其枝叶”。很明显对南方儒学的评价高
于北学。皮锡瑞总结经学历史,也不能不承认:“天下统一,南并于北,而经学统
一,北学反并于南”(同上,七:经学统一时代)。隋文帝杨坚以外戚夺取北周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