鄙视仅得皮毛的学习方法,更看不起章句之徒。他提出要把握“孔氏大趣”[注],
即要摆脱圣经贤传表面文字的束缚,直接理解儒学的基本精神。这种基本精神就是
所谓的“圣人之道。”
在《与吕道州温论(非国语)书》中,他又指出:
近世之言道理者众矣,率由大中而出者咸无焉。其言本儒术,则迂回茫洋而不
知其适;其或切于事,则苛峭刻核,不能从容,卒泥乎大道。甚者好怪而妄言,推
在引神,以为灵奇,恍惚若化而终不可逐,故道不明于天下,而学者之至少也。
他批评言儒术者迷失了儒学的精神实质,使“道不明于天下”,儒学失去了人
心。他要为恢复儒学的本来面目而呐喊。
柳宗元早年形成的积极用世的政治态度和不重章句的学术思想,使他接受了啖
助、赵匡、陆淳的《春秋》学。在长安时,他从友人韩泰处得到了《春秋微旨》,
又从吕温处得到《春秋集传纂例》。他任礼部员外郎后,陆淳做太子侍读,他们居
处近邻,柳宗元拜陆淳为师。因此,柳宗元受到陆淳学派的基本观点和方法的深刻
影响。柳宗元极为推崇陆淳的著作,认为它们真正体现了“孔氏大趣。”他说:
“《春秋》之道久隐,而近乃出焉。”[注]认为陆淳的著作真正发扬了《春秋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