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吕祖谦看来,“天命”和“天理”不仅是决定国家命运的关键,同时也是支
配人类命运的最高主宰力量,人们的一切成败兴亡,通通系于“天命”。_E¨Z·暁-税*王\ ¨埂`欣~蕞!全_他说:
“天命虽不庸释,然则顺此道即古,逆则凶,吉凶由于顺逆之间,其报应如反掌之
易。天理何常之有,当时时省察,顷刻不忘可也。”(同上卷3)又说:“抑不知天
大无外,人或顺或逆,或向或背,徒为纷纷,亦未尝有出于天之外者也。顺中有天,
违中有天,向中有天,背中有天,果何适而非天耶”(同上)。人们的一切言行之
结果,都逃不出“天命”。的安排。接着他又说:“人言之发,即天理之发也;人
心之悔,即天意之悔也;人事之修,则天道之修也。无动非天,而反谓无预于天,
可不为太息耶!”(同上)一切人事活动,都和“天命”息息相连,就看你是顺天,
还是逆天,顺则安,违则危;顺则昌,违则亡。·3!3^y!u′e.d·u′.~c~o,m/总而言之,天人是相通的,而这种
相通,又是由天命来决定的。其实,这个观点仍然不过是“天人感应论”的翻版。
这种思想,是把人们的封建意识集中地上升为“天理”,再把这种“天理”说成是
主宰人类社会和人的命运的至高权威,实质上是把封建社会制度之下的伦理道德和
礼乐刑政设施加以神圣化,并赋予绝对权威。应该说,这是天命神权思想在新形势
下的特殊反映。就这个方面来说,吕祖谦的理学思想,在理论的精密性上显然不及
朱熹。其实,在社会的精神文明日益进步的新形势下,天命神学思想对人民的说服
力无疑是十分脆弱的。
(二)企图调和“理学”和“心学”的“道”“心”合一论
吕祖谦一方面在“天理”论中把“理”或“天理”作为其哲学的最高范畴和宇
宙万物的总原则,另一方面又特别强调“心”的地位和作用。-精?武·暁,说¨王¨ `芜\错`内¢容^他的主观愿望是要调
和理学阵营中客观唯心论和主观唯心论的分歧,但其结果则是通过这种调和而通向
了主观唯心论。
首先,他把作为宇宙本体的“理”(天理)和进行思维活动而产生意识的“心”
都说成是“纯乎天”的主宰者。他说:“问心与性何以别?答曰:“心犹帝,性犹
天,本然者谓之性,主宰者谓之心。”(《遗集·杂说》)这就把人的心、性同
“天”、“帝”联系在一起了。根据此种看法,吕祖谦明确地认为,天命和人心完
全一致。他说:“圣人之心,即天之心;圣人之所推,即天命也。……此心此理,
盖纯乎天也。”(《增修东莱书说》卷3)这样一来,他就把主观的“心”和心外的
“理”融为一体了。由此类推,他又进一步提出了“心即道”的命题。他认为,
“道”是无条件的:“道无待,而有待非道也。”“心与道,岂有彼此可待乎!心
外有道,非心也,道外有心,非道也,……圣人之心,万物皆备,不见其为外也。”
(《东莱博议》卷2)